學位論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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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tem 瘋狂與禮教——《莊子》生命觀下的儒學批判(2024) 左珉; Tso, Min《莊子》一書向來被視為逍遙無待、修身養心的智慧經典,目前學界的探討大抵不脫形上宇宙本體論、主體存在論或工夫論等面向,但對於《莊子》生命及權力之析論則較不多見,其內蘊仍有待發掘。而大多數《莊子》論著皆屬正向的思考徑路,不過,本論將針對《莊子》「非常人」的思維反向進行儒學批判:即以《莊子》死亡書寫中的乖異行徑和一系殘傷醜惡的畸人形象,闡明在儒家禮教權力施展的囿限之下,《莊子》將如何反思儒家的喪葬價值及顛覆儒家理想人格框架、如何在生命的瀕臨之中「轉」入逍遙之「化」境。本文亦將輔以余德慧「人文臨床」、「生死學」之論,推展出嶄新的《莊子》生命觀詮釋。而由《莊子》文本雖能看出其對於生命的觀察、批判與關懷,但全書卻從未提及「權力」二字,故本文將於包羅多方的可能詮釋中,擇以米歇爾‧傅柯(Michel Foucault, 1926-1984)《古典時代瘋狂史》的「瘋狂」視角,據此界定《莊子》反權力的「瘋狂」人格及其生命觀背後的「懲戒權」,亦即探悉儒家禮教對人們身體、語言及思想的宰制,如傅柯嘗言:「對秩序而言,身體是用於穿透和塑造的。秩序就像一個大的骨架,發出指令,身體便被穿透和侵蝕。」《莊子》所要批判的,便是帶有成心和分判價值的儒學文化脈絡。此外,本論以《莊子》生死學為研究主軸,並與儒學進行溝通辯證,故將以先秦儒道互動下所形成的《莊》學文本為研究範圍;也就是說,根據目前學界共識,僅〈內篇〉為莊子本人之思想,但本文或許不能將〈外篇〉、〈雜篇〉棄而不談,乃因〈外篇〉、〈雜篇〉中具更多與儒家人物對談之內容,皆涵括了《莊子》生命觀之旨要,因此,本文是以《莊子》一書為依據進行討論。期許能在歷史的追溯、理論的定位及《莊子》欲傳達的可能意義之上,提供一個方法論的對話,建構出「瘋狂」的生命觀系統。Item 「以道觀之」——《莊子》思想的「觀」(2023) 楊傳晧; Yang, Chuan-Hao本文意在探討《莊子》思想中的「觀」,這「觀」不只是「感官」或是「認知」層面,更多則是觀照於人間世的「人我關係」的相爭相軋,如《莊子》觀照到世人「自我觀之,仁義之端,是非之塗,樊然殽亂」所以形成「儒墨之是非」的亂世,故〈齊物論〉「彼是莫得其偶」,〈秋水〉「以道觀之,物無貴賤」,皆闡釋如何從「自我觀之」而「以道觀之」的整全觀看「物我」,因此物我和諧。筆者就依照「觀照對象」推展論文,發展三個面向:「觀我」、「觀物我」、「觀命」。在「觀我」的脈絡,對於「自我」的構建,往往從「官能」的接受,進入「心知」,最後化為「成心」,看似保障一個確實的「我」,卻只是在成心之作用下固化的我,更導致物我主客關係的分野更加對立,進而闡發《莊子》「虛化」工夫,讓固化的「思維」與「彼我」得有流動容納的空間。在「觀物我」的脈絡,在於「物我溝通的和諧」,我的虛化,得以遊於物我之間,當中的接物感物,就在「氣情」的通達與否,互滲共紐,相互肯認的持續感受,才得以通向彼此物我無傷。在「觀命」的脈絡,命作為強大的他者,在於「不得已」、「不得不」、「無可奈何」的對於遭遇無所消解,然而《莊子》非言「命定」而言「命之行」,當中「命」具有「變化更新」的可能性,相應於「天」的動態性,所以筆者於此脈絡下藉以推展出「以不解解之」——「懸解」,作為與時推移的消解之道。Item 莊子「物論」的政治意涵──以鄂蘭為線索(2022) 趙之翰; Chao, Chih-Han本論文的主旨,是從漢娜.鄂蘭對政治哲學的觀點及角度,來審視莊子哲學裡的政治元素。對鄂蘭而言,「政治」始終關乎一群具多元性、差異性的人們如何在公共場所中共商群體的未來,而「哲學」則是孤獨的哲學家在遠離人群的情況之下,對哲學真理孤芳自賞,再試圖將哲學真理作為人類生活的尺度來評判前述的「政治」生活形式。這樣的區分明辨對鄂蘭而言是根本性的,而他的作品除了有高舉「政治」生活、批評「哲學」的面向,也有他如何縫合「政治」與「哲學」的努力。那麼,我們如何從鄂蘭的角度來審視莊子呢?固然兩種脈絡下對「政治」的定義截然不同,但是我們可以借鑒鄂蘭的「區分」,來考察莊子哲學裡面,除了對於傳統治理政治形式的不滿之外,是否還有提出其他的政治生活形式的可能?這樣的「區分」在莊子那裡是有可能成立的嗎?本文的觀點認為,莊子可能難以脫離既有的思考框架與脈絡,然後正面開出類同於鄂蘭與西方傳統下的、公共領域的政治行動。不過,〈齊物論〉裡對於各家學派的爭論,亦可視為是莊子對於當時政治性語言的思辨與批判。本論文試圖由莊子文本裡的「物」作為線索,探討「物」與政治的關係。〈齊物論〉之所以由「物」入手討論,乃是由於「物論」作為人人都有的一套以語言為基礎之後,以個人的標準來對「物」進行定序的認識。儒墨之爭很可能就建立在,兩種思想各有其不同的「物論」,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對「物」的認識,而對「物」的認識乃是為了將「物」化為己用,規定出天下萬物的「用」與「無用」。那麼,倘若「物論」就是以「物」為中心所展開的言論,那麼「齊物論」就是在對治這項議題。本文認為圍繞著「物」所展開的諸多言論,也能視為是具有政治性的行為,因為這關乎各種不同的視點互相交會。於是,我們也許能推論成「物」其實展開了一個可供言談的空間。在「物論」之後,本文再藉由鄂蘭的視野,省思了莊子文本裡有沒有「公共領域」觀念的意識,最後認為莊子文本裡、甚至是先秦思想文本裡,都缺乏西方脈絡下的「公共領域」觀念,本文最後以莊子文本裡可能形成的「方外之人」共同體作結,這樣的政治共同體脫離於既有的思想框架,給出另一種政治生活形式。Item 《莊子・養生主》的身體現象學解讀(2022) 魏琪芳; Wei, Chi-Fang《莊子・養生主》是《莊子》思想中談論「養生」問題極為重要的文本,尤以文本中的庖丁解牛故事最為人熟知,藉由詳細敘述庖丁解牛的過程以及君臣之間的對答,「養生」之義在其中生發。細看這則故事,可以發現其中對於身體運動的關注,即便文中並沒有明確的字句指出庖丁的身體如何經歷這場解牛過程,但是由庖丁的身體部位碰觸牛體或使用刀具的細節,乃至於觸及身體感官的陳述,庖丁的身體經驗就在文句當中向讀者顯現。據此,本文要面對的問題即在此,就是由解讀庖丁的身體運動經驗探勘與之相生的「養生」之義。由庖丁回應文惠君的對話可以得知,解牛運動的成功除了累積十九年的練習之外,尚有他面對自身身體的理解與應對模式。據此,本文將會借用梅洛龐蒂思想的角度,嘗試解讀庖丁解牛故事中的主要三個面向:一是庖丁自述的神妙技藝,包含身體感官經驗的陳述,二是庖丁手中的刀與關乎「養生」問題的「物」,三則是將視線拉到庖丁之外,談論外在於庖丁的他者,也就是文惠君的位置以及作為他人是如何影響「養生」。最後是在這三層面的討論下,對「養生」提出一個新的思考面向,意即,在思考「養生」的意義或是達成「養生」的方法之外,將「養生」視為一種探問不同「生命形態」的可能。